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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月姬 本傳 愛爾奎特路線:月世界(上)

向下  內容 [第1頁(共1頁)]

阿傑


系統管理員

月世界(上)


學姊抱著我,一直線的往遠野家衝過去。

……雖然她到底想做什麼,這我是不清楚,但是這樣我可就傷腦筋了。

我的胸前現在是被短刀刺著的情況,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就快要死了吧?

要是被秋葉看到了,不知道會讓她擔心得說出什麼樣的話啊─────

「──────」

……可惡,怎樣也發不出聲音。

雖然很想叫她停下來,可是現在我的喉嚨,也才好不容易能夠呼吸而已。

「遠野君請安靜。……不要緊的,如果是遠野君的妹妹,一定能幫助遠野君的」

「──────」

……我知道你想幫忙啦,但這樣太勉強了吧!學姊。

我的胸部被短刀刺入,身體已經不能自由活動了。

……都已經快要死掉的人類,就不用救了吧!

「不,不會的。不是那樣的話就沒有道理了……!你聽好,遠野君的妹妹要是沒有幫助遠野君的話,那麼遠野君在八年前早就應該死了!

所以─── 一定,這次應該可以趕上的……!」

……學姊說的這番話,聽起來好像知道些什麼關於”遠野”的事情?

「──────」

……學姊,那麼到底是怎樣啊────

「真是的,不是叫你安靜了嘛!要是還繼續囉唆的話,遠野你這條命真的會保不住的喔!」

我被那至今還不曾見過的認真表情給臭罵了。

……這樣下去對她也很不好意思,所以我還是乖乖閉上眼睛吧。


…………算了,總之………

………………………這樣就好了。






起來了。

辛苦是有過的。

喀啦。



────我一直所認為的”家人”,原來是”別人”……

當自己發覺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其實是孤獨一人。

因為在周遭有著像父母親的人在身旁,所以很努力的把自己當作是那裡的小孩。

那句話,小時候就聽過了。

應該是從遠野家被寄放到有間家的時候吧。

不,正確來說是更早之前就聽過了───”一直所認為的家人,原來是別人”。

不需考慮這是為什麼,這是什麼。

當自己發覺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其實是孤獨一人。

因為在周遭有著像父母親的人在身旁,所以很努力的把自己當作是那裡的小孩。

那個古老的座敷的家,或許才是真正最初的家吧……

然後,因為某個事故而離開,到了一間大洋房。

……在那裡有著跟自己相同年齡的兄妹,自己認為跟他們交情應該還不錯吧。

不過那個兄妹跟他們的父親好像有隔閡的樣子。

……儘管如此我們還是努力的,想成為真正的家族。

就算沒有血緣的聯繫,自己也相信著我們是親子。

但是,事情就這麼無趣的結束了。

發生了很大的事故,我被帶到了醫院。

沒有任何人來探望,自己的眼睛也變得奇怪。

之前是孤獨一人,結果現在也是孤獨一人。

有時候,會想要乾脆就這樣消失算了────




直到,在那個美麗澄淨的青空下,遇見了一位魔法使。







………………………………………………………………

………………………………………………令人懷念的,

夢。


「我還────活著……?」

意識還很模糊地,發出了聲音。

身體還是連一隻手指都不能動的樣子,只能夠發出聲音。

意識也漸漸清楚了起來,這裡是自己的房間,這也能確定了。

「……哥哥?感覺如何?」

「秋葉───是你,在那邊嗎?」

秋葉站在床邊,好像是一直在照顧著我。

「秋葉,你───」

我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看著秋葉。

秋葉好像很不愉快的別開了視線。

「……那個……這個傷,嘛……」

是被那傢伙───被四季所傷的,這話我卻說不出口。

不過,受了傷的我,秋葉她看到應該會無法接受的。

胸部被短刀刺入,一般來說都會趕快送往醫院,而不是這樣躺在家裡的才對吧?

「秋葉,那個────」

「……不用說了。事情我聽那個人說過了。」

「……那個人……你是說學姊嗎?」

嗯,秋葉點點頭。

「………………」

我怎麼覺得狀況變得很亂了哪……

秋葉所謂的”事情”是指,學姊跟她說明了事情的經過吧……?

「…………唔……」

真傷腦筋。雖然不知道學姊是如何對秋葉解釋的,不過這種事情她能明白嗎?

「那……個,秋葉。學姊她,怎麼樣了?」

「那個人在客廳那裡休息。……本來,是不讓那樣的人進入家裡的,可是她也幫助了哥哥。所以不能就這樣趕她走。」

秋葉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嚴厲。

「哥哥。那胸前的傷,是被四季弄的吧。」

非常乾脆的───秋葉她,非常乾脆的問了這個事實。

「秋、秋葉、你───」

「老實說吧。我從那個人那邊搞清楚了大致的情況。……不過就算這樣,即使沒有了解事情經過,但看哥哥身體的病情就一目了然了。」

「────」

喉嚨,不能動。

秋葉她───好像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四季這個人?

「秋葉,你……四季的事情───」

「……是,我知道。因為我從一開始全都知道了,然後才叫哥哥回來這裡住的。」

身體,好像被鐵鎚用力”康!”的敲到般暈眩。

「……等、等一下!你說全都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我……老實說,我完全不能理解這個理由。

如果說小時候除了我跟秋葉,還有另外一個小孩這是事實。可是,那個時候我問你────」

關於第三個小孩的事情,你當時不是說沒有嗎?

「……對不起。我,對哥哥說謊了。……這次的事情也……是也知道會變成這樣的。我一直在,說謊欺騙著……」

「所以說……真的有,第三個小孩的事情了。但是為什麼,他突然才冒出來……?」

……是啊,真的沒有記憶。

第三個小孩子……大約跟自己同年齡的少年,還只記得總是跟他一起玩的事情。

我們總是趁著父親沒有看到的時候,偷偷找秋葉出去玩。

但是,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

他會變成這樣的原因…。

他的名字,跟我一樣名字的──四季的事情。

沒錯,我全部都───爽快的忘記了。

「……我不懂。如果我記得這事的話,那麼那個是────」

我看到的那個中庭的光景。

回來這個房子之後,總是像白日夢般的從腦海中浮現,那個炎熱的夏日光景。

那個時候,自己。

在自己眼前的,是躺在血泊中的一個少年的屍體。

「──────啊」

沒錯,他確實是這樣說的:

”被你殺了跟借了的,都確實的歸還了啊”

那麼,也就是說────

「那個夢───我、真的、他──」

我殺了他嗎!?

他之所以會突然冒出來,是因為對我來說這是不好的回憶,所以我才會將他給忘記了嗎?

「秋葉,我────」

「不,不是的。哥哥你誰都沒有殺。這麼做的是遠野槙久……是我們的父親這樣說的」

「父親……?」

……就算這樣,我還是不懂啊。

為什麼父親,要對我的事情這樣聲稱?

「……秋葉。你,知道全部的,也叫我說了。

但是,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八年前的事情,關於那個四季的事情,你全都知道的不是嗎!?」

「……是的。四季的事,我不希望哥哥想起。可能的話,真希望能夠一直忘記著。

……不過,那也該結束了。

從一開始───想要隱藏起來就是個勉強的話題」

像是自嘲般,她難過的說著。

秋葉直直的看入我的眼睛,開始說了───

「……哥哥。那個人應該說了遠野家有特別的血族的事情了吧?或許你不能相信吧,但是遠野的血摻雜了人類之外的血。……至少,我從小就是被父親那樣教導的。

當然了,當時我並不是真的相信那種說法。但是,發生了讓我不得不相信這說法的事件了。

……那個八年前,哥哥被四季殺了的事故」

「……被殺……我,四季……?」

秋葉無言的點點頭。

可是,那樣說的話就很奇怪了。

這樣不就相反了嗎?

倒在血泊中的不是四季的話……那麼他那句”被你殺了跟借了的都歸還了”是怎麼回事……!?

「……遠野的人類,會依照個人差別隨著自己年齡增加”不同的血”。

這個血,不是什麼好東西。

混雜了遠野之血的異種,只不過是個會像野獸般的思考,被自己壯大起來的本能給迷惑了自己。

如果把人類的部分當作理性的話,那麼野獸部分的本能會驅逐理性」

「……………秋葉,可是那個」

「……我知道。因為是突然不能相信的話吧,所以現在請默默的聽我說就好了」

───不。

好像跟”那個東西”相同,我相當的清楚。

就算現在,我也很想去找四季算帳,如果這個身體能夠確實的活動的話,我想我現在應該是會立刻飛奔出去找他。

「但是,遠野的血統的人在上了年紀之後,作為人類的部分就會結束了。

……我的哥哥……四季他在小時後就”反轉”的例子,是至今還沒有過的。

遠野的人類混濁怎樣的異種之血,每個人都各有差別。

也有外表看不出來的例子,也有身體型態變化的例子。

───四季他,是典型的後者」

「後者……身體的型態改變……?」

「……是。四季他不知道為什麼,小時候突然就發狂了。

就這樣,毫無預警的反轉了。那個時候,四季攻擊了哥哥……攻擊了你」

「四季他……攻擊,我……?」

突然,覺得胸前的舊傷發痛了……。

「當時的發生地點就是那個中庭。哥哥被四季貫穿胸部,已經是瀕死的狀態了。那時候父親趕了過去,阻止了四季。

……遠野家的當主,有著必須對反轉的族人,處理掉的義務。

那個時候───看到哥哥滿身是血的樣子,父親就不得不處理四季…」

「───────」

奇怪,沒有辦法回想起來。

總覺得,那個時候。好像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在那之後,哥哥奇蹟的保住了一命。之後哥哥的記憶,就是”遠野志貴因為意外,被送到醫院”的這個偽證。」

「─────」

「……雖然我是次女,但是也被作為當主般的培養就是這個原因。

一旦”反轉”過一次,就不能成為當主的繼承人,所以取代四季的後繼者,就剩下唯一繼承遠野之血的我」

……這樣啊。

經過秋葉這樣說明之後,才知道當主的重大責任……可是……啊咧?

「秋葉。可是那樣怪怪的啊。那個,反轉的是四季沒錯吧?可是我───呃,不能繼承嗎?」

「……真讓我驚訝。哥哥,你相信這些話……?」

「───那個啊。因為你沒有說這種謊話的理由嘛,而且……唉呀,這種話我也聽習慣了哪。

啊,不是!是那些話並不奇怪啊,秋葉。」

「說的也是。……但是哥哥,這些話並不有趣。因為不有趣,可以的話,能不能不要非聽不可……?」

「───不行,秋葉。

雖然不好意思,但是關於四季的話題,對我來說可是很重要的。那傢伙對我,也是對那個人來說,是共同的敵人。不能無視。

所以───我要知道他的正體。我不想留下疑點。

為什麼被父親殺了的那傢伙還活著,為什麼───我,會忘記了那樣重要的事情呢?

拜託了。告訴我,秋葉。」

「……很簡單哪。哥哥你無論如何也不能繼承遠野家的理由………

你真的連那樣的事情都忘了嗎?哥哥。

……那個海市蜃樓,如果還能持續下去的話該有多好──」

「……秋葉……?」

「………哥哥你,不是遠野家的人。不過是父親他,用跟四季哥哥相同名字的志貴,當作養子而已」






──────────────咦






「……哥哥跟我,還有四季。我們被當作真正的兄妹般養育。

哥哥跟四季的交情非常好,我小時候還有些忌妒你們,感情那麼的好。

可是,那時四季突然完全的發狂了。

雖然對內部處理了四季,可是卻不能殺了遠野家的長子。

畢竟遠野家也是在社會上有地位的門第吧?所以……沒辦法那麼簡單的跟大眾說,長子沒有繼承」

「於是,父親想到了。把被四季殺了的哥哥當作真正的遠野志貴來使用,把反轉的四季跟意外死亡的養子給拿來使用。

───也就是,哥哥就代替了四季。

被殺的那方倖存了,殺的那方死掉了。這就是哥哥跟四季的關係。」


 




哈───────────哈


 


「……那麼。我雖然是秋葉的哥哥,但卻不是遠野家的人────」

當然了,也不是有間家的人。



我───到底是誰





「……對不起……已經,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了。

哥哥你───那個名字叫做志貴的小孩,已經不存在了。

叫做志貴的小孩已經在八年前死去了。

那並不是生命的死,而是存在的死───戶籍,過去,家庭,那些記憶,已經一點也不留了。

哥哥在八年前就成為了遠野四季的替代、全部……父親他,都處理掉了……」





───────────────────哈






「所以……哥哥被寄放在有間家中。

為了顧及面子,遠野家的長子不得不活下來。

但是哥哥並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所以沒有被當作繼承人。

父親以”因為意外而身體虛弱”這個理由,將哥哥驅逐到了有間家。……哥哥好像再也…再也不能進入遠野家,彷彿是這樣對我說著…」

………秋葉的聲音聽起來在發抖著。

低著頭,像在忍耐什麼事情般。

……秋葉他一定,對我抱著非常大的罪惡感吧?

───其實我並沒有責備他的打算。

反過來想,至少秋葉他救了我,但是───現在還有沒問到的事情。

「……不行。還有兩個疑點。繼續說吧秋葉。事情光是這樣還沒真正的解決哪。」

「────哥、哥?」

「首先第一個疑點。

我知道我不是遠野家的人。但是,這樣就有疑點了。

……遠野家的人比一般人特別對吧?其實,我也稍微有著奇怪的體質。

因為學姊說我是遠野家的人,所以有這樣的力量,這樣我可以理解。

但是,我不是遠野家的人吧?那麼,我到底是為什麼會這樣?」

「……這個我也不知道。因為父親確實也是個反覆無常的人,所以───哥哥被當作養子可能還有什麼意義在吧……」

「這樣啊。……算了,之後我到底是什麼人,這也無關緊要了。所以秋葉也沒有那麼在意的必要的。

嗯。至少我認為能活著就已經是幸運了。要是真的受到了像死一樣的傷呢?光是這樣我就覺得很幸運了。」

沒錯。比起那樣的事情,接下來的問題────

「再來第二個。四季為什麼還活著?」

狠狠的、無意識的──我對秋葉投以敵意的視線。

「……哥哥……那是……」

「很奇怪啊,他還活著。

四季他不是敗給了遠野之血,反轉了嗎?然後殺了我,被父親停止了生命。

那麼───應該不可能還活著才對吧?」

「─────那是─────那個……」

「可能性只有一個:不只我留了一命,他也留了一命。

……不,父親可能根本就沒停下四季的生命。

因為,就算發狂了卻也是自己親生的兒子。所以不殺了他,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療養著。像我被送到醫院那般」

秋葉沒有回答。

……看來,現在我所說的話是正確的。

「……這樣啊。那麼被當作四季召回到這個房子的遠野志貴,也是父親的意思囉?」

「那個……那樣的事────」

不能斷言的說”沒有”嗎?

秋葉低頭沉默著。

「……好。不是秋葉的錯。不是父親的錯。也不是四季的錯。

原因真的不過只是。這個國家有個叫shiki的人運氣不好罷了!

就算發狂的是秋葉也一樣。不過是這樣的事情而已!」




秋葉低著頭,什麼都沒說。




────我有點累了。

老實說,想知道更多關於自己的事情。

但是現在比起那些事情,現在不快點見到愛爾奎特不行。

「……秋葉。我有些累了。我想睡覺,可以請你出去嗎?」

「…………好的。既然哥哥這樣說的話…」



秋葉從門口離去。

「────秋葉。」



還有一件想知道的事情,所以我叫住了秋葉。

「什麼事,哥哥?」

「啊啊。……秋葉你…為什麼要叫我回來這裡住?畢竟我不是你真正的哥哥。」

「……請不要說那種話。對我來說哥哥只有你。

雖然現在跟以前的事情,哥哥大概都忘記了吧,但是從小時候就一直是這樣。───對遠野秋葉來說,哥哥就只有你───志貴。」

喀噠,打開了房門的聲音,秋葉離開了房間。



「………………」

秋葉離開了,現在總算能進入自己預設的狀況了。

時間是晚上十點。

被四季───不,被羅亞攻擊之後,已經經過了三個小時了。

但是自己的身體還是沒辦法能完全的活動。

身體簡直就像得用遙控器控制的機器人一樣。

也就是說,雖然身體沒有任何疼痛,但卻無法任意活動手腳。

「─────哈啊」

大大的呼了口氣,讓情緒沉著下來。

原本我想要活動手臂或者腿這些比較大的部分,可是卻動都沒動。

那麼就換比較小的部分吧。

例如把神經集中讓右手的小指活動這樣。

「────────咕嗚」

往小指集中身體上的所有力量──全身沾滿了汗仍持續集中力量──

幾分鐘之後,小指總算是動了動。


即使只有小指,不過身體總算可以活動的感覺比較靠得住。

為了想起神經的感覺,從小指到無名指,手掌,手肘,手腕,肩膀,不斷增加能夠活動的地方。

「哈啊───哈啊───哈啊────」

可是隨著能動的地方增加,疼痛也隨之增加。

難道說───之所以感覺不到疼痛,是因為全身麻痺了嗎?

這樣子一點一點的取回神經的話,疼痛好像也同時取回了。

「咕嗚…………唔……!」

額頭上都是汗。

被刀刺中身體的疼痛開始在全身奔跑。

但是,不恢復身體的自由的話,是沒法從房間出來的。

離開房間,到街上,到學校───尋找愛爾奎特的事情,還沒做哪。

「啊─────嗚………!」

拼命忍耐著想要嘔吐的感覺去喚醒上半身。

……或許這樣做會讓我筋疲力盡,但是沒關係。

被羅亞刺中胸口的點還能活著已經是奇蹟了。我要是還想希望更多,這或許就是報應了吧?

看著胸前被短刀刺的傷─────自己的胸前,連死之點都沒有看見。

「…………?」

突然冷靜了下來。

仔細想想───如果是死之點的話,那麼根本不需爭論,我早就已經死了才對。

就連尼祿那個不死的怪物,也沒有例外。

那麼像我這種程度,應該不會跟死之點衝突到的活下來啊?

「───有時往往看到的東西,是不一定對的」

正當這麼想的時後。

叩叩,輕輕敲打的聲音,學姊進到了房間裡來。

「───遠、遠野君!?不是叫你絕對要安靜休息嗎,為什麼還想起來,你啊……!」

學姊ずかずか的走近。

「…………………」

我就這樣子用著無言的表情看著學姊。

「……?怎麼了遠野君,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沒什麼。只是沒了眼鏡。」

「是啊,有些可惜呢。特地跟遠野君一樣的呢。」

……浮現了那樣的笑臉,學姊還是學姊。

穿著神父一樣的服裝,面對羅亞還能互相正面,果然還是我所知道的學姊。

「……謝謝。又被學姊你救了」

「嗯,這可是第三次了呢。下次請做好被我拋棄的覺悟喔!」

「……這樣啊。我知道了,會覺悟的。下次我會在受害之前行動的。」

這樣說著,直直的看著學姊。

「遠野君……難道說,你還沒從中記取教訓嗎?」

「……我說啊。什麼從中記取教訓哪,我可是受害者耶!這種事不必爭論吧?哪有從中記取教訓的道理。」

「雖然那樣,可是……遠野君,你還是很有鬥志嗎?」

「…………………」

因學姊的話語而無言。

自己確實正如學姊說的那樣。

但是────也只能在這樣的地方動也不動的休息不去。

「───學姊。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討厭。跟遠野君說不通哪。好吧,如果遠野君能老實點就可以了。那麼我就暫時聊一下吧」

學姊在秋葉剛剛坐下的位子坐著。

……剛才一定會停下來想,這個人的真正想法到底是怎樣?

「那麼我就問了。剛才那個人是羅亞吧?學姊」

「……是。那個是這次羅亞的轉生體。八年前掠奪了遠野君的生命的遠野四季。……關於那些事情都聽秋葉說過了吧?」


「啊啊,聽過了。……為什麼學姊,跟秋葉相處滿好的樣子?他好像討厭學姊的樣子耶。」

「嗯,被她討厭著哪。可能秋葉是討厭我異端狩獵的工作吧,我自己也只好接受了。不過,似乎是被”大部分”討厭著」

……學姊正用笑臉說著非常可怕的事情。

「───這樣啊。算了,話說回來──話題回到羅亞身上,他的住處莫非是學校?」

「……嚴格來說不是,不過將校舍當作根據地是沒錯的。大概是因為愛爾奎特沒有將羅亞剩下的死者給解決,所以他就自己出來活動了吧。」

「………………」

總之,也就是說愛爾奎特還沒有發現羅亞嗎?

那樣的話────還有,抓住他的機會。

「遠野君?」

「啊───沒事,繼續說吧。那麼,為什麼羅亞會拿學校當作住所?

……不,最初的時候。那傢伙感覺好像還是四季。完全沒有所謂吸血鬼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嗎,他的人格來源是叫做四季的人物。不像吸血鬼,也是理所當然的。」

「……?等一下。四季是羅亞的轉生體吧。性格是羅亞的話,那麼四季這個人呢,這個人豈不是不存在……?」

「……不,沒有那樣的事情。

聽好了遠野君。羅亞在轉生之前選擇好肉體,作為跟羅亞不同的人格,以人類的身分成長。直到羅亞的意識浮現之前,如果作為一個人類沒有成長的話,也會發生活用羅亞的知識的事情。

當羅亞覺醒了之後,那個時候轉生的肉體就成了羅亞的行動原理。」

「如果沒想錯的話,也就是四季那傢伙完全沒有羅亞的人格?」

「……是的。意思就是說,羅亞,這個人物已經不存在了。在那裡有的不過是永遠,追求不老不死的強迫觀念。

麻煩的是那些脅迫概念意思,與歷史還有堆積厚重的魔道知識。

作為羅亞,只是追求著不老不死的課題,除此之外就算自己會變成怎樣都無所謂了。

「羅亞繼續增加死者。但那就像是『增加小孩』這種種籽本能。四季本人的意思,應該是另外跟他想做的事情不同吧。」

「……四季本人,想做的事……」

「是的。也許他的目的比起拉攏愛爾奎特這事,遠野君───殺掉你,才是他的第一優先」

「──────哈?」

學姊下的結論,我好像不能夠理解。

「四季的目的是要殺我───為什麼?」

「……說的也是。這事也滿難解釋,四季他認為,你是殺了他自己的人。」

「什麼啊。被殺的可是我這邊哪。反過來了吧?」

「可是遠野君你還活著。但是四季被殺了。所以結果就是,你成為了遠野志貴吧?

四季他被遠野內部給處罰了之後,也像遠野君那樣奇蹟的復活了。

但是,在那之後他就算回到自己的家,也已經沒有他的居所了。

可是遠野志貴卻是好好的活著,和妹妹秋葉生活著。

「意思就是───你殺了叫做遠野四季的人物了────他可以回去的地方,你全都奪走了。

因為遠野槙久而被幽禁著的四季,在知道了遠野君變成自己生活著的時候,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感情呢?」

「……四季他、認為我是冒充了自己”遠野四季”這個名字的假貨嗎……?」

「是的。我想,四季是很憎恨你的吧,遠野君。」

那是個───就連我也不喜歡的事。

但是那樣的事情,對四季來說是否無所謂呢?

對他來說,我是個了奪走他全部的,應該憎恨的假貨。

被別人奪取了自己住處的男人───

那些怨恨沒有減弱,反而在八年間積蓄著、增加著。

……最後造成的結果,就是像剛才那樣,想要確實的殺了我吧?

「──但是。被殺的是我哪,學姊。」

「遠野……君?」

沒錯,要說被奪走的話我也一樣。

八年前,那時我才九歲吧。

那個時候還活著的志貴這個人,華麗的、乾脆的被消滅了。

過去的記憶也無法再次想起。

雖然沒有想要見真正的父母親,但是自己重要的回憶也死去了。

這個叫做志貴的人,已經不存在了────

「遠野君。用憎恨是無法戰鬥的。」

……彷彿對我的自言自語感覺到了什麼危險的東西吧,學姊說了這樣的話。

我想我是不會吧,搖了搖頭。

「沒有特別想做什麼。我對羅亞是因為別的理由。」

「沒有憎恨嗎……?」

「說沒有是騙人的,只是那無關痛癢。我只不過是不能放著羅亞不管。如果放著不管……公主會一個人的。

我已經說了要幫忙的。要幫助到最後,我跟她這麼約定了」

───沒錯。

所以不能夠這樣一個人悠哉的休息。

他一直───忍受著這種程度的痛苦,在我面前卻表現著明朗的樣子。

「……我不懂。為什麼你要那麼幫助她。愛爾奎特是吸血鬼哪。不是跟遠野君不同的人嗎」

「───那些我不知道。我只是愛她。至於幫助她的理由,這樣就已足夠了」

看著學姊的眼睛,如此清楚的告訴他。




學姊發出了哈啊的聲音,像是贊同般的把手放在嘴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紅了臉。

(語光:學姊你好過份啊,又下了暗示偷看別人記憶)




「───我知道了。那麼你就徹底的協助他吧,遠野君」

「啊啊。所以我就完全沒有在這裡磨磨蹭蹭的時間了。既然羅亞在學校,要是不趕快去的話────」

說不定愛爾奎特已經發現羅亞而戰鬥起來了───那個時候,完全不能保證那傢伙會沒事啊。

所以,我都已經說了要幫助她的。

雖然現在自己能夠有什麼作用這點還是疑問,但是總比愛爾奎特一個人來得好。

「───太勉強了。就算遠野君可以滿意的活動身體,現在的她還是沒有足夠的能力對付羅亞的」

「什麼不能對付……為什麼學姊你會知道那樣的事」

「因為這是單純的加法啊。

她控制著一度潰堤的吸血衝動還依然活動。正因為如此能力更加低下,恐怕連羅亞的一半都不到吧。

即使有羅亞一半力量都不到的遠野君在,跟遠野君協力的話也不能跟羅亞對抗。

「……她就快要死了。原本力量就已經很弱了,但是還得要用那虛弱的力量去抑制自己的衝動。

那就像我們說的,心肺都潰爛了卻還想要動這種事喔。」

「什─────」

…那個是什麼啊?

你剛才說什麼”就快要死了”的話?

確實她是很痛苦沒錯,可是快要死的樣子,這完全看不出來啊……!?

「當然,如果不想抑制吸血衝動的話總會有辦法的。很簡單,只要吸人類的血就行。

但是愛爾奎特大概再也不吸人的血了吧?所以越是繼續追著羅亞,她也就無限的更加接近死亡」

「別……別開玩笑了,那種事……!」

從床上站了起來。

咚,又倒回了床上。

身體動也不能動,就這樣的像團垃圾黏在絨毯般。

「哈───嗚……!」

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虛弱。

愛爾奎特都已經是那樣的狀況了,我卻─── 一個人,還不能滿意的走動的虛弱著。

「請不要作勉強的事情,遠野君。

雖然遠野君本身並沒有傷的樣子,但是現在遠野君能夠活動的生命力已經空了。

這大概就是羅亞這次的轉生體,四季的能力吧。

遠野君被短刀刺了之後,所有的”命”就都被削取了」

「……命………?」

「簡單來說就是能量。是讓遠野君生存的東西。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只要活著就能作出無限的生命力,只是那個累積的量因人而異。

因為,從一個人的身體中取出來的生命力不是無盡,而是有限的。?

在我們使用完積蓄的能力之前,會使用最後的力量再由無限的生命力繼續積蓄生命。

因此當正在積蓄的生命力被一瞬間奪取的話,不論怎麼樣無限,也沒法從那無限的生命力取出力量,那個個體的生命活動就停止了」

……命。

利用命,活著的,生命。

「……那也就是說……人類,靠這個活下去……?」

「是啊。嚴格來說不算死。大概就像沒有汽油而無法發動這樣吧。」

說著,學姊讓坐著的我躺下,好像打算就這樣讓我睡覺的樣子。

「……夠了。可以了,我不想躺著」

「真是的。竟然說想要一個人起來這種傻話。討厭躺著的話,那麼這樣呢?」

學姊強行的推起我的身體,讓我在床上坐著。

「……哈……啊」

不過是在床上坐著而已,就讓我累得喘息了。

「──可───惡……」

雖然說我已經是這樣子了,也並不是非得去學校不可。

即使我見到了愛爾奎特,這樣的我也只是礙手礙腳不是嗎……!

「已經夠了,遠野君不用再戰鬥了。羅亞的事情在幾天後就會了結的」

「───?可是……等等,什麼東西……」

「因為羅亞的轉生體已經決定了,所以法王廳……會請求來到我們的根據地。

七天之後法王猊下直屬的埋葬機關就會過來,羅亞也就會結束了。

……雖然結果又是重複同樣的事,但是這代的羅亞也只能暫且這麼處理了。」

……七天。

七天,可是………?

「……不行。那樣子,我等不下去。說不定今晚愛爾奎特就要跟羅亞了結哪!

所以───要是這樣的話,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將力量灌入雙腳─── 一邊勉強說著謊話,一邊慌亂的呼吸著,想從床上站起來。

「……學姊。我的短刀在哪裡?」

「我沒收了,不過───遠野君想要拿嗎?」

「……沒有。但是竊取別人的東西不好喔,學姊。將失物歸還原主這可是常識吧?」

說的也是哪,學姊這麼回答了,然後從那發出喀啦喀啦聲的口袋中取出短刀。

「這把短刀就當作回贈給遠野君的吧。但是,你還打算回學校嗎?遠野君」

「───啊啊。在愛爾奎特發現羅亞之前,我───」

要將他──殺死。

如果說四季的目的是要殺我的話,那麼與他的互相殘殺也就不可能避免。

這樣的話───為了保護愛爾奎特,我自己先去殺他。

「即使是那樣的身體嗎。……我還是不懂。我想知道遠野君為什麼拘泥於她的理由。

我只是想知道,之後我就不會再阻止你。」

……學姊又問了跟剛才相同的問題。

傳來的視線是沉穩的,真摯的。

看來學姊是真的想要知道答案。

「────我────」

我,想要幫助她的理由────

喜歡愛爾奎特嗎?

希望她能快樂嗎?

……啊啊,那些都只是當然的大前提。

然而,更深入點。

有著無論如何都不能退讓的東西。

「……那傢伙,一直是一個人。總覺得,不能夠就這樣放置她不管。大概就是這樣的理由吧。」

「────騙人。如果光是那樣,我總覺得你太輕視自己的生命。請認真的回答,遠野君。……那樣的理由,我無法理解」

「不,真的就是那樣的理由。

……她到目前為止都是一個人,什麼是快樂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一直的,那麼愚蠢的,孤獨著。

那樣真的太寂寞了。沒有任何意義的人生,我不能允許。所以───」

所以只是,想讓他知道。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大部分都是無意義又沒用的。

知道只要活著就能有很多快樂的事情,這點,就算是小孩子也知道的──

「……只不過是,想讓她知道。

那樣快樂的笑著,不管是誰都能輕易得到的,我只想教她這點。

在世界上───很多,在煩惱消失後隨之而來的就是快樂的事情,不管幾次也想帶她體驗。

這樣理所當然的事情,這樣理所當然的感覺───那傢伙,我想讓她幸福」

不管何時,都能夠真正的笑著。

愛爾奎特的笑容,我真的很喜歡。

「但就算這樣。

那傢伙至今都沒有得救的部分,不管有幾倍幾倍都沒辦法幸福。

說帳尾不合是騙人的。或許,他只有孤獨著這樣簡單的方法」

……沒錯,很簡單。

不用跟別人說話,只要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

「……但那個一定不管是對任何人都一樣。不論是誰都能讓那傢伙幸福……。

所以───確實…我這樣不像話的身體,沒有著急的必要吧?

因為即使是別人,也不會讓她孤獨的。」

……我知道。

雖然我知道這樣的事情,但這不是理由。

「───可是,不行。

不能委託給其他的人,我不會就那樣跟那傢伙分手。

……我,她只能讓我去愛───」

可是。

我希望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讓愛爾奎特她幸福。

「……愛著愛爾奎特……」

身為一個男人,愛著她的全部。

「可是不只這樣,我想要自己親手讓她幸福。

所以為了這點,我的生命怎樣都可以。我不希望就這樣失去那傢伙────

───現在就只是這樣,只是這樣而已,學姊。」

……沒錯,只是這樣。

比起自己的事情,現在,愛爾奎特的事情更加的重要────

「……請不要說那樣愚蠢的話。就算是別人也不會作那種傻事。

不過,可以說世界上只有遠野君能夠這樣吧。」

大大的嘆了口氣,學姊縮了縮肩。

「───學姊」

「……哈啊,不過稍微說一下。她啊,已經充分的幸福了」

所以說,請放棄吧。

學姊溫柔的聲音,輕輕的說了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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