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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THE DARK SIX (月姬2前傳短篇之一)

向下  內容 [第1頁(共1頁)]

阿傑


系統管理員

THE DARK SIX (月姬2前傳短篇之一)


死徒魯巴雷
潛藏在挪威的濃霧中,超過五百歲的吸血鬼。
想要繼承二十七祖第十空位的大貴族。

連續搾取祭品的鮮血,近五千條人命,如果算上被感染的受害者,數量更是數倍以上。
其親族無論是質量還是數量,或者是相互依存的邪道與魔道的強度,都無愧于其"超越者中的超越者"的不死怪物之名。

其一族的中樞便是這座被紅月照耀著的古堡。
一般來說,死徒的根據地是不會被人類所發現的,因為良知與對于禁忌畏懼,在被黑暗與陰影所覆蓋的魔城中,只有指定的被招待者才會出現在這里。

那是被數重結界所覆蓋的,由強大的魔力所支撐起的隱秘聖域。
擁有可以欺騙自然力的不可視的守護,幾乎接近妖精們所居住的異界。

死徒魯巴雷的城堡自然也不例外。
這個湖泊雖然比不上祖的魔城,但也是不知經受了多少次異端討伐軍卻依然聳立的虛幻之城,是這里絕對不會受到威脅的不滅之證。

五百年來一直如此,以後也將繼續繁榮。城主對此確信不疑。

然而可笑的是
這份自信也只能持續到那個女孩所率領的大隊,將其曆史從此抹平的夜晚為止。

/死徒【用語】
他們是占據吸血種絕大部分的生物,一般被人認為就是吸血鬼。
其原本不過是為真祖所准備的緊急備用糧食,當真祖無法克制自己的吸血沖動時,事先為真祖准備鮮活血袋。
這種被真祖吸取過血液,並變成奴僕的生物便稱為死徒。

在死徒中,也有一些和真祖無關的存在,他們是在尋求魔道終點時成為的不老不死者。
他們加入由死徒所構建的的社會。
雖然起源不同,但也一樣被認為是吸血種——


------------------------


1.
數十個人影將飄浮在湖面上的古城包圍了起來。
人數是五十,這是魔域中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出現如此眾多的人類。

"右翼三隊,已完成對結界基磐的侵入。左翼指揮輔佐,已完成城內索敵。各隊,開始對魔術回路秒針,10,6,3。0。完成,好了,通知副官按預定時間行動"
包圍了湖的魔術師們沒有一絲混亂。
他們的作法與其說是魔術師不如說是軍隊更為確切。
這個排除自我的無個性集團,真正的身份是全員直屬于魔術協會某一部門的魔術師們。

它的名字是CLONE大隊。(譯者注:CLONE為克隆之意)

只以五十人數便自稱是大隊其實並沒有自誇之嫌,反而應該說是一種謙虛的說法。
"已經掌握湖泊周圍的術式。使結界倒轉只需半刻。要將這片土地一起消滅的話,一個小時的後便可以開始"
管束著大隊的副官,向身旁的少女請示道。

是要完美的勝利?還是要徹底的殲滅?
是要將城堡中潛入黑暗的吸血鬼一只不剩地完全消滅?還是不進行任何戰斗直接將他們連同這片土地一起消滅後再回去?

雖然結果一樣。但更有把握的無疑是後者。
雖然完成了對古堡的包圍,並組成了完美的陣形,但敵人畢竟是一群年齡以百年為單位的吸血鬼,無法完全作到萬無一失不逃走一個。

雖然這樣作也許有些過火,但是將這片土地一起從地圖上完全抹去比較適合大隊的方針。
為了發現這座城堡前後共用去數年的時間。如果讓吸盤鬼的首腦逃入其他隱匿的居所,那麼直到目前為止所作的一切都將沒有任何意義。

"哪種都不用,你應該感到羞恥,副官"
少女一句話就作出了決定。

那種愚蠢的想法根本就是不應該有的行為。
這不是異端討伐行動,這只是為了顯示威光的巡禮。
即使再怎麼想顯示力量,對于這些連二十七祖都不是的吸血鬼,根本無須他人陪同。

對于這些悲哀的蟲子,少女除了帶著慈悲踏碎他們之外還能怎麼作?
"開始吧,你們負責城牆周圍的守備,決不能讓任何一只逃了"
"巴魯特梅羅伊就你一個人?可是,那"
大隊的魔術師們對于少女有著絕對的信任。他們能夠理解以少女的實力完全可以將魯巴雷一族完全消滅。

不過,理解這個事實是一回事,如何消滅對方就是另一回事了。

對于大隊來說最有效率的方法往往是最好的。
如果說少女一個人要用半刻來完成的任務,那麼整個大隊只要半分鍾便足夠。
對于戰鬥,不但是結果即使是過程也必須完全勝利。
這不是一直是巴魯特梅羅伊的不成文規定嗎?

"別搞錯了,這只是一場試練,根本不是什麼戰鬥!"

大隊留在了湖邊,少女在湖面上向前走去。
數百年來,沒有一個人類能夠過的城門,被她抬腕輕輕一擊便被摧毀。

"偶爾嬉戲也是我們的義務。狩獵時就要帶著優雅愉快的心情來進行"
細眉未曾一絲跳動。
在她的瞳孔中寄宿著冰冷的憎惡,少女開始了進攻。


/死徒魯巴雷【人名?死徒】
湖之死徒。
即使在使徒中,也是擁有可以追溯到祖的曆史的古老死徒。
因為魯巴雷是真祖以玩樂目的所制造的"美麗"的人類,所以並沒有超越的能力。

數百年前,被教會的代行者追逼到湖中,並被消滅。
但最後卻奇跡般地生還了。
自那以後,便熱衷于原本並不關心的"親族"的制造,並依附于死徒最大派系白翼公的保護之下——


------------------------


2.
在時計塔中,有一位年輕的女王。
她是名門巴魯特梅羅伊的當代家主。
雖然還末達魔法的境界,但她以其相當于魔術奇跡的才能結晶——魔術回路遠遠凌駕于其學長們之上而被人稱道。
她就是高貴的羅雷萊伊。

和"女王"這個單詞字面上的意義一樣君臨于時計塔頂點的她卻有一個難以改正的惡癖。
不,並不僅僅是她,應該說這是整個巴魯特梅羅伊一族的宿癖。他們一族無一例外地敵視吸血鬼。
這種毫無理由的敵意不知是出自作為人類的尊嚴,還是出自貴族的驕傲。
巴魯特梅羅伊的家主們總是身先士卒地進行對吸血鬼的討伐。
就好像繼承了這種習慣一般。無論多麼繁忙少女總會騰出時間來殲滅吸血鬼。
比任何人都要病態的。
有時甚至不惜蔑視作為院長輔佐的責任。
也要抽出時間來消滅吸血鬼——那與死徒有所區別的吸血種。

這來自少女無法理解的憎惡,
其實是曆代巴魯特梅羅伊家主們對于勝利的執著,那是少女自己所無法制禦的情感。

在城堡的本館裡,被追逼到這裡的第十八個獵物曾經被稱為死徒魯巴雷。
在一系列的展開中,與直到目前為止所遇到的垃圾相比,終于勉強能算是"游戲"了。
雖然還談不上是什麼戰鬥,但總之不用那麼無聊了。

"真難看,特別等到紅月也不過是這種程度嗎?說到底不過是只人形吸血蟲,白活了五百年罷了。"

對于死徒來說,紅月的夜晚是他們迎來自己力量巔峰的時候。
就連負責消滅吸血鬼的特殊的教會代行者們也不會選擇在紅月之時進行戰鬥。

而打破了這個禁忌,並蹂躪它的正是巴魯特梅羅伊。
她是現代站在最高峰的魔術師,是獨自便可匹敵二十七祖中任何一位的聖女。

"——恩?"
這位聖女的鞭子,稍稍迷惑了一下。
她感到了從城堡上方傳來的強大魔力。那是與眼前這個死徒相同,但感覺更強的吸血鬼。

"救,救我,父親大人!"
一念之間,少女默許了死徒的逃走。
雖然是臨死狀態但畢竟也是百年級數的死徒,還是有點相應的爆發力。

"真無禮,居然還想從我手里逃走"
雖然露出一絲不快,但少女仍然優雅地、比狂奔的死徒更快地走過了長廊。

1/2.
同一時間。

"你說有人比我們更早潛入城堡?"
被少女交過了大隊指揮權的副官,接到了一份難以相信的報告。
"確認是事實?看來應該是事實了。對方是從何處入侵的?你說從魯巴雷的馬的內臟?他潛入了吸血鬼的馬車?"

入侵者似乎是混入了到城中來拜訪的魯巴雷的血族們之中後進入的。他藏身在牽引馬車的馬內臟之中。
雖然是經常採用的手段。
但死徒的馬這種獸類可以稱之為魔物。
從他能夠制服魔物這一點上來看,恐怕不是普通人。

"可是,如果是人類用這種方法潛入就會被發現。既然直到入城都沒有引起靜,那就說明魯巴雷應該沒有發現入侵者。這麼說來"
那位入侵者應該可以視為死徒同類,而不是魔術師或是代行者。
因為只要是人類就無法騙過吸血鬼的鼻子。

這也就是說——這個入侵者是獨自一人,而且是死徒,並且是對于魯巴雷持有敵意者。
綜合這些條件所得出的合適的"死徒"確實存在一個。


/死徒二十七祖【用語】
死徒們的最高存在二十七祖,目前半數被教會所封印。
在這些最古老的死徒中,有已經被消滅的祖。
而二十七祖的席位至今仍然不滅是因為被消滅的祖的手下死徒繼承了其位置。

被封印的祖們收納在聖堂教會的石棺中。
因為無法將他們完全毀滅,所以基本上都成為永久監禁。
被封印的祖的派系至今依然健在。
他們為了救回祖,或者是消滅祖而從中出力——


------------------------


"向巴魯特梅羅伊報告,城堡中的闖入者為死徒其為二十七祖之一的可能性極高"
以少女的力量好像已經察覺了還有其他的客人,只是沒有遭遇而無法把握他的真實身份罷了。
雖然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但少女對搜索敵人與調查之類的瑣碎小事並不感興趣。

"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既然魯巴雷是想繼承第十位空席的死徒,自然也會有某個祖前來拜訪,馬上去報告,玩過頭的話巴魯特梅羅伊是會發火的"

不過,報告好像並不單單只有這些。
魔術師一邊歪著脖子一邊說道。

"還有另一件奇怪的事情"
大隊中的一員以一些本不應存在的缺少的斷裂之處為依據,報告說是見到了從末曾見過的魔術痕跡。


3.
在城堡的上層,在將死徒逼入絕境的寢室裡,少女遭遇了一個惡鬼。
那是周身被無數憤怒的詛咒所包圍的黑影。
攜帶著長劍與長槍,仍然殘留著人類的氣味,卻癡迷于人血的吸血鬼。

"父,父君!"
在黑色吸血鬼面前,出現了半身被完全擊潰的死徒魯巴雷的身姿。
雖然男女不同,但黑色吸血鬼在確認了這是與剛才自己追逼的死徒為同一種東西的瞬間。

"風喲!"
少女與吸血鬼同時意識到對方是在這座城堡中自己最強的敵人。
有如咆哮般回轉著的少女的魔術回路。

散播著怨靈聲,揮舞的黑色長劍。

能切開古城的真空魔術。

即使被彈開撕裂,但刀身仍舊切入了狂風的黑色身影。
緊接著是響成一片的四連射。
秘銀制的聖外套爆出一層白銀色光輝擋住了飛射而來的魔彈。

攻防在一瞬間完成。
相交而過的一擊威力足以讓城牆崩潰。
寢室被少女的魔術一擊完全摧毀,變成了露天平台。

"——是魔術師?"

咖嚓一聲,黑色的吸血鬼只甩了一下手腕便打開了長槍的彈夾,讓魔劍變成一下個形態後,夾入其中。
雖然身體浸透著就連少女也要為之皺眉的詛咒。
但黑色吸血鬼的眼神卻分明是理性之人的眼神。

不對,也許應該說那份怨恨才是他的理性。
沒有那份怨恨便無法存在的樣子真是與其複仇鬼之名很相稱。

"——艾哈溫斯。殺戮死徒的吸血鬼"

關于他的傳聞是在不久之前才開始流傳的。
有一位獵殺死徒的死徒。

雖然死徒之間的戰鬥並不罕見。他們將支配圈的變更,嬉戲般的勢力爭斗作為一種娛樂。
死徒打倒死徒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毀滅他人的地盤,或是被他人毀滅地盤,對于吸血鬼的數目都不會有改變。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卻不一樣。
他毀滅的是吸血鬼本身。捏碎對方的頭顱,殺光一切血族,將整個領地付之一炬。

他的作法與少女和代行者們倒是很接近。

對于死徒來說以"毀滅死徒"為目的的爭鬥者,即使是死徒也是無可救藥的背叛者。
那就是這個黑影,死徒艾哈溫斯。
作為二十七祖的一員出現的真祖複仇者。

"本以為是最先到場的,原來我是第二名嗎?"


/魔術協會【組織名】
無論國籍,無論人種,由學習魔術的人們建立的自衛團體。(當然,是名義上的)
以管理,隱藏,發展魔術為使命。
持有從威脅到自身存在者的手裡保護自己的武力,擁有為了進一步發展魔術的研究機構,並廣泛施行防止魔術用于犯罪的法律。

現在,協會的中心位于倫敦——


------------------------


不過,就算對方是那個魔物,也並不至于讓少女感到慌張。
少女清楚艾哈溫斯。
雖然有其強大之處,但還遠不及自己。
其強度最多也就是魯巴雷的二倍,並不具有二十七祖們的超群實力。
就憑那種普通的程度是不會讓少女感到心緒不甯的。

如果說有什麼觸怒了少女的話,那僅僅是對最先到場的不是自己這一點。
"算了,那點小事我就允許你了。這次我們基本是同時到達。你要感謝自己沒有在我之前出現。吸血鬼"

" "
黑影沒有回答,他搜索著剛才自己追蹤的死徒。(譯者注:這里的原文是'使徒'。不過,'使徒'與'死徒'在奈須的世界里應該是不同的存在。我想應該是原文錯誤。故譯成'死徒'。下面還有一處也是如此,我就不再注明了。)

是被卷入了剛才的爭鬥而被撕碎了嗎?還是運氣很好地逃過一劫?
雖然令人生氣,但答案卻是後者。

"似乎只有逃跑技術才是一流的哪——但那個樣子,在完蛋之前,就算有其他野狗的幫助也沒救"

少女的目標業已變更。
就算允許了對方的闖入。但卻並不准備允許對方妨礙自己的狩獵。
少女眼中燃起了火光,對准了眼前的吸血鬼。

"——他們是他的子女"
少女瞬間理解了吸血鬼的話。
接著兩人好像相互錯開一般,走了出去。

少女沿著死徒逃走的方向——連接著尖塔的回廊。
黑影以吸血鬼的方式,沿著外壁有如蜥蜴般向尖塔爬去。
少女的決定快速而准確。她擁有能舍棄強者的驕傲與自滿的冷靜遠見。

他們是他的子女,這句話意味著。
死徒魯巴雷已經選擇了自己的繼承者。

少女追蹤的魯巴雷是其女兒,黑影追蹤的魯巴雷是其兒子。
少女自認一個個去找是件分身乏術的事。他們是剛剛被分予力量的幼子。
真正該狩獵的是他們的父親。如果讓他們與他們的父親同時聚集在一起,雖然只有一點點,但也接近了現在少女的戰斗力。

將血分配開的死徒力量之合是不以加法,而是以乘法來計算的。
現在,比起複仇者,消失死徒魯巴雷才是該優先作的事情。
但是,大概來不及了吧。
少女一邊接受了狩獵變成了善豆這一事實,一邊踏入了元凶所潛藏的尖塔。

在那兒,果然是。
"——、哎?"

有如緊貼在一起,睡著了一般。
沒有任何出血,四分五裂地被切碎,完全死亡的、淒慘的、三位死徒的亡骸。


ZERO.


"——今夜,死神會出現"
預言送到魯巴雷手上的時候是在巴魯特梅羅伊出現的三小時前。
重複著相互撕殺、消滅的二十七祖至今之所以仍然健在是因為,有一位專職預言者的祖。
傳說中她常常預告死徒們的死亡,讓他們悄悄制作自己的繼承者。

把這封預告放在面前,魯巴雷笑了。

原來如此,剛才開始就在湖周圍鬼鬼祟祟的巴魯特梅羅伊的魔術師們的確大意不得。
形勢不妙的話,被消滅的可就是自己這邊了。
但這並不是絕對無法回避的死亡。不得不說傳聞中的薔薇預言也會有不准的時候啊。

魯巴雷讓他的愛子們准備好招待後,打開了這座尖塔里被他所秘藏的東西。
對魯巴雷來說,他並不覺得自己具備成為二十七祖的才能。


/艾哈溫斯【人名?死徒】
複仇者,死徒二十七祖的一員。第18位。
被別人蔑視地稱為Enhance?Sword(單刃),剛剛成為祖不久的吸血鬼。

雖然死徒與死徒間的敵對行為並不罕見。
但那僅僅意味著組織內部的權力爭鬥。
那是以王者為目標,祖的繼承者們的戰鬥,而絕無與其他派系(二十七祖)的鬥爭。
而艾哈溫斯則打破了這一規則,試圖狩獵其他二十七祖——


------------------------


要自稱為祖至少還要二百年,為了打發這二百年的時間、他不斷地掠奪魔術師們的魔術禮裝、概念武裝。
其成果,就是如果使用他的收藏品中這件就算惡魔使梅雷姆.所羅門都會羨慕的遺產,擊殺掉那種程度的小姑娘自然不在話下。

"——哦,原以為會採取包圍,沒想到是自大地獨自入城啊?這麼驕傲的話是要丟掉小命啊,巴魯特梅羅伊。先破壞結界,反過來掉入深淵的可是你們這邊喲"
無聲地微笑著,撫摸著下巴上的胡須。
親祖魯巴雷,愉快地眺望著少女進入城堡。突然,他被一陣吹過臉頰的微風轉移了注意力。

在這個完全密室中,會有風?

霎那間,以有如能追上這些疑問的超速度,迅速後退。
雖然他很年輕,但卻可以說其擁有不讓他大貴族之名蒙羞的才能。

就這樣,在地板上著地後。他的身體從腰部開始,有如滑脫一般橫向滑落。

"怎麼——"

掉落掉落掉落

他驚訝地接近了死亡。
要說他到底對于什麼感到驚訝,那是無法堵住傷口這種曾經作為人類時的感覺。

不,應該說是懷念吧。

這種雖然有些不愉快但卻很好的感覺,與成為非人存在時的記憶很相似。被切斷的地方已經完全"死亡"了。
呆滯地向上望去,本應沒有受損不會崩潰的天花板,突然裂開了一個洞穴。
一輪有如讓人目眩的紅月高懸在天空。

在房間內,有一把沒有任何出奇之處的小刀,和一位臉上覆蓋著包帶,既使是第一次見到,也能讓人清楚地明白他是誰的寂靜死神。


4→5


當少女踏入歸于平靜的尖塔的房間時,一切已經結束。
只有親祖魯巴雷和他子女們的亡骸。
和無言佇立著的黑色吸血鬼。

以及,巴魯特梅羅伊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因為屈辱而在牙齒間迸發出的聲響,這種本不該存在于巴魯特梅羅伊身上的姿態。

"目的是魯巴雷持有的鐵槌嗎?"
黑色吸血鬼自言自語道。

雖不情願,但為了停止難聽的齒鳴聲,少女"卡"地一聲咬住了右手的食指。

"滾吧,這次我就放過你,吸血鬼"
不用她說。

黑影已向著天花板上被切開的洞穴處跳起,張開一副無論是鳥還是昆蟲的腳上都沒有的難看翅膀消失了
留下了只有一個人的殘殺空間。

皮手套里,漸漸滲入了鮮血。
這份恥辱大概可以把少女氣暈。
是啊,原以為自己是最先到場的,沒想到連第二名也不是。
這的確不能算是狩獵也不能算是戰鬥。
這次她只扮演了一個小丑的角色。

"我一定會把你找出來。到時,向連樣子也末留下便完全勝利的你,獻上衷心的贊賞,以及——"
給予和這份鮮血與疼痛相稱的報複。

少女——巴魯特梅羅伊.羅雷萊雅向著還未相遇的某人吟詠道。


/DEATH【???】
暗殺者。
能將本應無法切開的東西,有如切入奶油般切裂。
將不滅的死徒輕易解體,和字面意思一樣有如死神一般的影子

和複仇者同為死徒世界中流傳的神出鬼沒的災難之源
不過,沒什麼報酬卻要東奔西跑,真是一個勤勞的人。

巴魯特梅羅伊.羅雷萊伊
那是與樸素風景不和協的無骨鐵塊。
總重量超過35噸的移動要塞。大概從未在這種鄉間路面上行駛過的粗暴內燃機。
與閃閃發光的車前燈和引擎聲,以及拖引著'咯吱咯吱'作響的惡魔的貨箱橫穿大陸的大型車輛。

"憐憫惡魔之歌"
它是搭載了鐵錘和十字架以及醫療機械,然後是'除魔器'與字面意思一樣的最新銳怪物。
在它登陸英國後的這四天,這個怪物從未不曾引起人們的注意。
不,准確地來說,人們驚訝的並不是"憐憫惡魔之歌"這部巨型車輛。
而是握著其方向盤的男子身姿。
這並不奇怪,因為坐在這部凶惡機械駕駛座上的是位面貌一臉陽光感覺的神父。

神父一邊讓鄉間道路發出悲鳴,一邊用習慣的手姿讓怪物奔馳。
並不在意這狹窄的田間小路,與夜晚的黑暗。
如果有讓他留意的地方最多也就是貨箱里的溫度。因為雖然那里面現在是常溫安定狀態。
但如果萬一降到20度以下,就必須立即放棄貨箱,並爆破它。

當然,這是盡可能希望避免的麻煩。

畢竟他可不想失去愛車的一半部分。而對于打擾了田間的安甯,或是貨箱內的同伴沒留任何痕跡就不見了蹤影這種事。
一句"啊,真是不走運",就能漂亮地輕易忘記了。

"達溫。通信,有聲音嗎?"
來自貨箱里的內線響了起來。

是剛才自己亂來的想法被看穿了嗎?聽著那個即使被燒熟了也不會有特別變化的同伴聲音,神父接通了外線。


/聖堂教會【組織名】
與擁有"普遍性"意義的宗教相反。
解釋神的教義的他們,並不認同反對其教義的人們。
雖然在表面上他們把'異端'當作並不存在來處理。
但其中也存在著一些異端狂熱排斥者。他們的"異端狩獵"特殊化之後,成立了巨型部門。

在他們中持有滅魔實力與資格者被稱為"代行者"。
他們將在主的教義中不存在的東西予以物質性的排除。
另一方面,除魔人(exorcist)則是認同魔,暫時回避這種排除的聖職者——


------------------------

"啊,喂喂。神父,對不起。我想再追加訂貨——"
對著混雜著噪音的呼叫聲,發出了一聲沉重痛苦的歎息。
明明說過那麼多次,把必要的裝備彙總後一起訂貨。
這個女人卻還是滿不在乎地一次一次地說出這種任性的話。
拜她所賜,至今還未達到這次的工作地點。

啊呀,粘著榴彈、M60的彈藥箱數打、最後是時代錯誤的土豆搗勺(埋葬用法)。
不考慮資金與時間死乞白賴地要求這麼多東西,順路要去的地方當然會變多

不過,會要求這麼訂購的也只有這個女人。而說到自己能幫上忙的也只有這種事了。

個人攜帶形的槍支用來對付吸血鬼效果很微弱。
畢竟,他們是能夠看穿子彈軌跡後躲開的飛人。
由于如果不是正面擊中,就連擦傷也不會留下,所以那群家伙至今仍然能夠享受著吃人。

但是,這個女人對于那種對手。
即使用只能點射的手槍也能漂亮地擊穿怪物的太陽穴。
雖然少許有點笑話才能,但別把購入的東西浪費就好了。
而且並不好笑的笑話也是神父應該去愛的東西之一。
老實地聽一個兩個任性的要求也不至于會被懲罰吧。

"還是老樣子,讓人為難的女人呢。但這也是她唯一善長的本事。真是拿她沒轍"
停下了拖車,取出記事本。
意外的是,這次訂購的倒並不是什麼生事的玩意兒。
都是一些在小村子里大概找不到,但在有大一點超市的小鎮里就能買到的東西。

"前面四個還可接受,但後面的就免了吧。再說這些也不是能在這里置辦的東西吧?"
交涉簡單地就結束了。
女人雖然感覺為難但也只能作罷,神父則是高興地松了一口氣。

"因為又有了要順道去的地方,所以到達預定要再延後二天"
神父掛斷了通信,走出了駕駛席。
確實記得剛才訂購東西中的幾個,貨箱里的同伴有帶著。
"失禮了,我可以進來嗎,大小姐?"
"——請吧,我正好感到無聊。達溫"

打開貨箱的大門。

里面比夜晚的黑暗更昏暗,閃爍著細長的燈光,勉強能讓人看清深處。
在黑暗中沉睡的是槍械,電子,福音與魔的內臟。
關上大門,為了不讓里面的聖息漏出而密閉了起來。
神父看見了已經二天不見,在床架上橫臥著的同伴。

"又是,看上去樣子很差呢"
"恩,因為鄉下的人們信仰很深所以很容易受到影響。但現在的樣子要比都市時漂亮喲。雖然形體易變,但作為補償,疼痛卻十分讓人舒服啊"

作出"那就好"的滿足笑容,神父說起了剛才接到的定單。
"哎?姜黃粉那是什麼東西?"
"啊,我想大概是藥品的一種吧?嘛,據說基本上用來食用。你有帶嗎?"
"你說的那種東西我沒有。我所帶的東西里能夠說是粉狀物的只有花椒粉。"
"哈哈,是嗎?恩,雖然我覺得兩個很像啊。"
"這是無可救藥的錯誤。請千萬別把它們當作是同一種東西。"

同伴的心情相當不好。這對于無論什麼都當耳邊風的她來說是件十分罕見的事。
然而不湊巧的是,神父已經喪失了能覺察到周遭微妙變化的細膩感。


/花椒粉【調味料】
花椒粉
在研缽中放入炒過的花椒將其研碎後的產物。是中華料理的代表調味料。據說特別是四川的花椒粉,又辣又熱又香,可以將舌頭都刺穿。
當然,它是麻婆豆腐不可缺的材料——


------------------------


"真是沒辦法,死心了。還是順路去買吧。到達時間要晚上二天,能夠忍耐一下嗎?大小姐?"
"你不就是為這種時候而存在的嗎?達溫?比起那些事——"

滋路一聲,在拖箱中躺著的某物動了動。
對著那異形,毫不協調的身姿,神父悄悄感歎道。
多麼美麗啊,沾滿鮮血的白色肌膚,一邊被魔侵犯,一邊安慰著魔的畸形聖母。

"——比起那些事,你知道任務的內容嗎?出動我們是不是意味著,那邊的對手可以值得我們期待呢?"
換句話說就是可以進餐了吧、聖母問道。
"不,很遺憾。這次基本上是消滅吸血鬼。只要不發生什麼大事,就輪不到我們出場。
不過——"

這次並不只是教會的事。
這次的事是從數年前就開始准備的一個大決戰。
別說是教會,就連魔術協會都一邊"默許",一邊旁觀著阿路滋貝利的發展。

在英吉利鄉下一角的小村。
僅用了十年的時間,就完全變了個樣,成了擁有成套設備的工業地帶。
完全憑借人類之手,通過合理的資金與勞動,在無商業價值的土地上,建立了落後于時代不相稱的工業群。
遺憾的是,就算那是死徒所建立牧場,如果由善良的人們進行管理的話,即使是魔法使也無法出手干涉。

是的,對于這種不使用任何奇異、神秘手段,通過"正當人類經營"所建立的東西,如果神秘系的存在無論如何都想要出手的話,那就只有等"正當"垮台之後。

"真是的,到底是誰想出來的?明明知道地獄之門要被打開,卻因為還沒被打開所以不能出手"
不對,到底誰是起草者,神父是很清楚的。
給因人口過疏而只能消亡的村子發展予以幫助,出資工廠地區建設的是V&Vindustry。對于神父來說這是讓人懷念的充滿陽光的"MYHOME"。

"地獄這樣真的好嗎?達溫?我就暫且不論,你不過是負責搬運的吧?待在那種鎮上,轉眼間就會被吃掉喲?"
說起來,比起面前的這個聖母。
神父可以算是正經的人類。
不像同伴們那樣的超越人類者。如果他去了阿路滋貝利的話,沒有人能夠保證他能夠活著回來。

"嘛,這畢竟是局長親自下的命令。而且也不都是壞事。好像有預言說如果我去那個村子,就能取回自己的名字。"
神父高興地說道。
恢複自己的名字,在被人稱呼為'達溫'之前的,真正的名字。

"?達溫。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聲音聽上去十分不可思議。
是的。
神父回答道。

"嗯?你的名字不是XXXX嗎?"
暫時的沉默之後,神父好像很為難又好像克制頭痛一般,單手抵住了額頭。

"瞧,你的名字的話,誰都知道——"
"啊呀,剛才你說什麼?大小姐?"
臉上貼著笑容,用毛骨悚然的空虛聲說道。
"剛才的響聲,讓我沒聽清。 對不起,請用我能理解的詞語"

冷酷的,有些變形的聲音大聲地響了起來。


/埋葬機關【組織名】
聖堂教會所屬,專門負責異端審問的代行集團。
他們並不是除魔者exorcist,而是殺戮惡魔的劊子手。
絕不和他國的退魔組織協作,組員常常單獨行動。
奉行完全實力主義,如果是有能力消滅對于教會來說不方便出手的對象,無論是誰都會歡迎其加入。
包括局長納魯巴雷庫在內的七人,以及後備人員一名。全部共計八人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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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聖母祈禱道。
這個男還沒有歸來。
主啊,請給于這個靈魂以憐憫吧。
只想取回自己名字的這個男人,卻永遠活在無法認識自己名字的瘋狂之中。

過去,他曾經是去過地獄後,唯一的生還者。
可他的心卻仍然還被囚禁在那里。
如果帶回的不僅僅是肉體而是連心也一起帶回來那該多好啊。
可靈魂既已被從軀體中拉出,就無法再次取回了吧。

"達溫,在阿路滋貝利的還有誰?"
回到工作的話題。因為如果總讓神父陷入瘋狂,未免太可憐了。
"其他還有三人,先行的代行者有一人。其他二人似乎會比我們晚到"
"有先行者啊,那個人,不會是她吧?"
"是的,就是她。因為她一身輕便。而且她現在已經是優秀的沖鋒隊長了。再加上她好像與這次的事情有些因緣。據她說'這次定要狠狠地打倒敵人',干勁十足的樣子"

神父微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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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回到大約半天前。
獨自一人的修女漫步在混雜了櫛比鱗次的中世房屋與鋼筋混凝土工廠的不和協風景中。
黑髮加眼鏡。結實的高腰長靴在石板地面的廣場上發出"咯答咯答"的聲響。

"哦哦,往西走是陌生人們聚集的酒館。二樓有許多漂亮的姐姐?真討厭啊,要是沒這句'伴你從日落到黎明'就好了"
不知有幾分是認真的?修女裝成觀光客開始與街上的少年閑聊起來。少年還算不錯,親切地介紹起了鎮上的環境。
"原來如此,真是受教了。這個是給你的禮物,雖然只是一點不成敬意的小東西"
修女把一個容易變賣的飾品給了少年。但少年似乎對修女抱著的一袋面包更感興趣。
修女邊笑著說'真是個饞鬼啊',邊把面包分給了少年。

"那麼我就先告辭了——哦,有件事忘記問了。
?,這個鎮上有沒有大型食堂?就是那種彙集了各種充滿異國情趣的無限制菜單,說具體點,就是有沒有那種料理?"

回答含糊不清。
對著充滿期待的修女,少年對于到底該如何回答有些不知所措。
隨後,在得到了少年讓人絕望的回答數分鍾後。
回到了旅館的修女一刻不停地取出了對講機。

"啊,喂喂,神父?我想追加訂貨。
姜黃粉、香菜、小茴香、紅辣椒。當然了,我自已用的咖喱混合調味料已經帶著了,那個就不必了。接下來是胡蘿蔔、洋蔥、蘋果、牛肉、哎?這些東西要我在本地採購?唔,沒辦法。我就退一步吧。不過,香辣料要多購點,盡量選高價的。啊,收據上請簽局長名字"


/修女【用語.人物名】
比達溫一行更早達達阿路滋貝利的代行者。
擁有一副和藹笑容與無論何種環境都能馬上迅速適應的交際性,埋葬機關人品最好的一員。

在外交與間諜方面,被當作是第一把手來重視。
當然,因為深受'堅持鍛煉!斷絕恥辱!'之埋葬機關格言的熏染,如有機會,就會用高腰長靴向人們展示她華麗的舞步

還有就是,她的表演風格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神父達溫
狹窄的聖堂。
沒有陽光的恩惠,沒有油煙的味道,沒有人的氣味。
集合在這里發出聲響的只有他的朋友老鼠們。
在聖堂的正中央,過去自己曾經有如肉蟲般吊起的地方,司祭傾聽著這些細語聲。

"雖然建立暫時的合作關系但並不開展共同戰線?真是服了。雖然以消滅死徒為第一目的,但真正的想法卻是自己人以外都是敵人嗎?
真是的,明明消滅吸血鬼才是正事和重點。現在卻已經被當作消耗比賽,真正想殺掉的對手是其他人,無論何時人類這種生物總是喜歡他人的鮮血呢"

司祭無耐地聳了聳肩。
純白的法衣上遍布著金色的刺繡,這是絕對不會在公開場合出現的特別信徒裝。
穿著這身豪華裝束的是一位還很年幼的少年,傾聽著他的高論的是不懂得人語的獸類。

"辛苦了,代我向右手問好並轉告它,暫時要討好局長,盡可能地給他找些事幹,不要讓他閒下來。不管怎麼說那個人的愛好就是與人拼殺。如果有空閒的話,也許會親自出戰。如果那樣的話,就根本談不上是什麼互揭傷疤了。這時候再搞殲滅戰只會讓人覺得疲勞,作為雜耍就是三流了"

老鼠們紛紛點頭。
有幾隻從他們的偶像腳下跑過。
即使司祭與右手間有著堅固的羈絆聯結在一起,但如果沒有它們就無法進行意見的交流。

隨後,留下的友人們,好像擔心司祭一樣,屏息靜聲,豎起了全身的硬毛。


/聖堂【用語】
那是,過去被封閉的世界。
雖然是監獄同時也是讓他心情舒適的胎盤。在獲得自由後,他一直從那里旁觀著外面的世界。
過去他所想像的多數'願望'都是以這個聖堂中的東西為主題而涎生的。
因為他所憧憬、愛戀的唯一外界只有紅月。所以在那以後,以月為中心的想像,都會被他避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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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從將要沉沒的船中逃出時一樣。
它們對于剛才感到的死亡氣息發出了警戒。

"啊,謝謝大家。不過不用擔心。那是我的老朋友。沒有開場白就來突然襲擊的事他是不會幹的。"
他對老鼠們招呼道。

在聖堂上方,'呼啦'一聲格外巨大的鳥翼聲傳了下來。

"喲,好久不見。你是來和我商量那件事的吧?聖堂教會和魔術協會,你覺得哪邊有優勢?啊啊,別說'我們這邊'這種回答,那種顯而易見的事,不用說也知道"

不必抬頭去看天花板,司祭便與有著千年交情的朋友交談了起來。
也不必去問對方是以何種知識何種方法來到這個四周絕壁的聖堂。

因為翼聲的主人與司祭同樣在二十七祖中擁有一席之地。
無論這里是何種秘境魔域,都與拜訪鄰友沒有多大區別。

"你看好魔術師那邊?嘛,雖然那個小鎮是在時計塔的眼皮底下,在迅速補充戰力方面占有優勢,但——哎,那個巴魯特梅羅伊特地親自前來?那還真是讓人吃驚。對那個自由職業家應該也打過招呼了吧,開局後魔法使大概也會來吧。"

確實,如果在這方面作比較的話,教會這邊的確是戰力不足。

阿路滋貝利.巴萊斯庭
那是從數十年前就開始進行的大儀式。
魔術協會與聖堂教會一邊默許一邊旁觀。並且相互監視,有機會的話,就打算獨占利益。
那片有點聖地味道的土地
不久之後就將失去那份甯靜了。

"不過,'代行者之類不算是問題',這種話未免太自大了些喲。
在這件事上,如果是教會那些人那個國家那麼無論對手是誰都不會手下留情的喲。

無論是死徒還是魔術師,或是善良的異教徒都沒有區別,看吧,即使是你我如果沒有鮮血的話都會感得難辦吧?以前不是有'長途遠征,斷其糧道'這麼一說嗎?
這一層,你的鳥頭有沒有考慮進去?

魔術協會的戰斗力確實要凌駕于聖堂教會之上。
但對于死徒來說,教會的代行者在所有方面才算是真正的勁敵。

這樣說雖然有些極端,但是如果魔術師協會與他們一樣,所追求的神秘系存在是相同的話,就無法動搖在純度上更高的他們的位置。對他們來說構成威脅的是那些述說神意的人。
這樣說來當然是想讓教會勢力與魔術師自相殘殺早點退場,但事情恐怕不會進行的那麼順利。
目前雖說還沒到三方僵局的地步,卻陷入了保持微妙平衡的膠著狀態——
在這個漩渦中心
司祭衷心期待著對所有勢力來說都是敵人的公主的到來。
對于司祭來說,主角只有金色公主。
除此之外的所有能稱得上是強者的存在都不值得他去贊賞。
這一點翼聲的主人與他的看法相同。
司祭在祖之中一直被當作叛徒,本來是不會有祖把他視為同等存在的。

但是——

"啊呀,什麼?你打算偏袒白翼嗎?你說這次是那這家伙的功勞?哼,那家伙才不會作這麼漂亮有效的先期准備呢。憑那家伙的腦袋只會讓村子屍橫遍野,隨後就會被教會給?嚓掉喲。阿路滋貝利的准備工作是不單純依靠死徒力量便在人類社會中建立自己地位的梵的功勞。


/白翼公【人名.死徒】
托拉菲姆.奧汀羅塞
最古老的死徒,二十七祖的一員,第17位。
魔術師變成的吸血鬼,同時也是朱月最初的隨從。

典型的吸血鬼,目前的死徒之王。
作為代表二十七祖的死徒,擁有僅僅形式上的最大發言權。
提出狩獵真祖為游戲的使徒,同時也是他造成了涅羅.卡奧斯喪命在極東之地。

討厭作為古老君臨者的真祖們,唯一例外的是對絕對的真祖布琉斯塔特會表現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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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真是的,說什麼白翼是古老的死徒,明明已經背叛了,事到如今卻想再把關系搞好?真是弄不懂啊,真想把那家伙的公司總部給干掉啊。哎?什麼?那兩個人的關系依舊是最壞狀態?

哦~~什麼呀,原來梵只是負責出資。最近沉迷于賭船過著自我放蕩的生活?那就好,雖然他有些莫名奇妙的固執,但還是回到過去的自我墮落中了啊"
司祭偷偷笑道。

梵.菲姆。司祭非常中意這位性格之奇怪在二十七祖中也算排得上號的死徒。
梵很早便聰明地理解了引退的時機。
而讓司祭感到時頭疼的是這位無論何時都充滿新鮮感的死徒卻偏偏對那種古老的發黴的儀式很執著。
不管怎麼說,司祭都想與他再多保持一段良好關系,作為破壞儀式的一員,讓司祭高興的是梵並沒有認真對待這次的儀式。

"不過,這麼一來主辦者就只有白翼一個了?那家伙,腦袋不好使啊那麼這次"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可能會順利進行。
白翼是自命死徒之王的祖。事實上,他也的確擁有這份相應的勢力,而更糟的是,他還擁有這份相應的實力。
雖然他腦袋不好使,但卻並非無能,這一點也讓人難辦。
這個的男人完全曲解了暗黑六王權(THE DARK SIX)的內容和真正的價值。這對司祭來說也是煩惱之源。

"?,你有打聽過哪些死徒被叫來了嗎?因為是白翼自己的事情,他大概會把作為自己子嗣的死徒一起帶來吧?距離最近的是魯巴雷吧?哎?早就被滅掉了?那真是太好了。三胞胎什麼的,真是惡趣味啊。
不過,是上個月嗎?——比預計的要早啊,雖然覺得有點麻煩不得不略微修改一下評價了。

不管怎麼說,時間已經不多了。

被招集的祖至少有六位。
暗黑六王權(THEDARKSIX)對于死徒們來說是終極願望。
對于一手承擔這個儀式的白翼所發出的招待信,無論是哪個祖都不能無視

對于曾經的第十位祖稍稍感到有些同情。
(譯者注:這里說的就是第十位祖尼祿‧卡奧斯。月姬I中被直死的魔眼干掉的祖。前頁注釋中曾經提到對于他的死,白翼公其實也有份。)

如果無論如何都要迎來生命的終點,那麼不要在那種游戲中產生的游戲,而是在真正的游戲中逝去該多好。

"嘛,不過魔術師出身的他大概不會去回應這次招集吧。這次招集僅限于原液擁有者,雖說是最古老的死徒,但在他們中擁有真貨的也只有一小綴。這麼說來,你當然也收到了招待信了吧?格蘭斯魯克.布拉克莫?"

翼聲響起又安靜了下來。
對于被稱呼為那個名字,他不愉快地揮動了一下羽翼。
"那你呢?會同意參加嗎?"

在聖堂中響起了一個充滿張力的男性聲音。

"會啊,不過是作為教會的一員。這可是局長親自下的命令,每個同伴的戰斗力都很有趣啊啊,這下我們終于是敵人了呀,黑翼公。我以前就想和你認真的較量一次啊。因為你看,天空之王有兩位的話,在許多事上都很麻煩吧?"
充滿親蜜與殺意的微笑。

從比例上來說親密這邊所占較大。少年司祭對于翼聲的主人懷有些許的殺意和作為同胞的深厚親情。

對此,
"——是嗎?我和你果然合不來。我說過不止一次,我一直都想把你撕個七零八落"
黑鳥用強忍的完全殺意說道。


/梵.菲姆【人名.死徒】
巴雷利.菲魯南多.梵德魯修達姆
二十七祖的一員,第14位。財政界的魔王。
人偶師,具現出了被人們稱為'城'的七大GOLEM。
很關心人類社會,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開始嘗試不使用吸血鬼手段增加自己的勢力范圍的怪人。
據說最近在名人云集的摩納哥構建大樓,每周會去一次賭船接受人們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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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不過你這話不是很奇怪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你馬上動手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還要忍耐近千年之久呢?"
"我不會為個人感情而爭鬥,我爭鬥的理由只有為了朱月而戰"

啊啊,司祭懷念而愉快地點頭同意道。
那是他們的共通點。
他們共同宣誓效忠的只有一位,在這種存在方式面前,作為死徒的存在方式不過是塵土浮云。
對他們來說這是神聖不可侵犯的絕不允許玷汙的信念。

翼聲的主人並不喜歡爭鬥。
他如果要開辟戰場,只會針對糾正那些忘記了'主人'教導的死徒,或是為了實現'主人'的願望而已。
所以,雖然他討厭司祭但卻並不與四大惡魔爭鬥。

今時今日
參加'主人'所決定的這個儀式,終于可以讓他不用尋找理由,就可以與祖相互廝殺。

"你還記得初衷啊,明明是個鳥頭。哦不,你也算是古老的一員呢,對不起"
罵聲中充滿著親密。
只有這一點,才讓司祭感到翼聲之主是他的一生之友。
雖然忠誠的方式不同,但彼此為之奉獻一生的卻是同一個人。那麼,為什麼還要如此討厭對方呢?

"在阿路滋貝利,埃汝特璐琪那個冒牌貨大概也會來吧。我們的主人布琉斯坦德只有金色公主一人,這一點你沒有忘記吧?"
(譯者注:埃汝特璐琪.布琉斯坦德「AltrougeBrunestud」,二十七祖第九位,是月姬I中阿露庫艾德.布琉斯坦德「ArcueidBrunestud」的姐姐,死徒們稱其為黑色公主)

"我記得很清楚。這件事上,你我的意願是相同的"
"那就好,恩,即使不久後需要戰鬥,格蘭你站在我這邊可以讓我安心不少。
光憑我一個難以應付那家伙的護衛,如果有人稱'死徒殺手'的你在,這次一定能——"
(譯者注:格蘭就是前頁司祭提到的格蘭斯魯克·布拉克莫「GransurgBlackmore」,二十七祖第十六位,黑翼公)

消滅那個從司祭最珍惜的公主處奪走美麗長發的黑血月蝕姬。

"那麼,再見了,這次百年後的重逢很愉快喲,鳥之王"
對于司祭滿足的樣子,黑鳥響起冰冷的揮翼聲後飛走了司祭並不知道在這里已經延伸了一個結果。
因為他的天真所以並沒有察覺。

對于翼聲的主人來說,正因為彼此擁有共同的主人,所以少年加入了愛慕的忠誠才是最無可救藥罪孽。
那份無法相容的忠誠方式,不久後少年就會深切體會到——

在最後的時刻
在那些被歌頌為不死不滅的惡魔們一個不剩地消失之後,他夢見了與主人相遇前的事,在那正要回歸到'物質'的霎那——


/姬君【名稱.俗稱】
喜歡金色,討厭黑色。
司祭所說的姬君,不用說自然指的是那個人。
這個小子開口閉口都是關于她的事,完全沒有長大。

另一方面,公主依然不善長應付司祭。讓他的愛意完全落空。
而黑色公主卻很喜歡司祭,正因為喜歡所以不知要不要把他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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